25 July 2010
藍天、海水、沙灘,兩輛 ATV,和搶鏡頭的蚊子,大約就是 AB 和我當天的寫照了 (很墾丁的錯覺)。話說夏末的蚊子真是又多又兇,我在四處拍照時,AB 被煩擾到不時騎著車打轉,只為了驅趕糾纏著他的蚊子們,看起來很像在玩碰碰車 XD |
在 Barrow 待了兩個多月,晃蕩過許多地方,卻很晚才知道紀念碑 (The Monument) 這個地標。印象中是某次聊天時,鄰居 Denver 說可以走這條路線,越過好萊塢 (Hollywood) 去看鳥,此後我就對這件事念念不忘。
R 好像是我們團隊中第一個去探險的人,但他的經歷聽起來並不怎麼特別。昨天 AB 趁著自己的休息日去了趟,碰巧看到隻短尾水薙鳥 (Short-tailed Shearwater, Puffinus tenuirostris),讓我聽了好生羨慕。於是,隔天 AB 和我快速作完當天的資料校對,趁著下午天氣正好,就抓了兩隻雙筒、一隻單筒望遠鏡,一人一輛 ATV,沿著海邊往西南方騎去。
因為目的是看鳥,所以一路上走走停停,一旦看見海面上有小黑點,就會停下來瞧瞧來者何鳥,也因此多看了好幾隻王絨鴨 (King Eider, Somateria spectabilis)。可惜距離半近不遠,沒用單筒加持,只拿我的小相機拍了張遠遠小小的照片,倒是蠻有現場感的:
R 好像是我們團隊中第一個去探險的人,但他的經歷聽起來並不怎麼特別。昨天 AB 趁著自己的休息日去了趟,碰巧看到隻短尾水薙鳥 (Short-tailed Shearwater, Puffinus tenuirostris),讓我聽了好生羨慕。於是,隔天 AB 和我快速作完當天的資料校對,趁著下午天氣正好,就抓了兩隻雙筒、一隻單筒望遠鏡,一人一輛 ATV,沿著海邊往西南方騎去。
因為目的是看鳥,所以一路上走走停停,一旦看見海面上有小黑點,就會停下來瞧瞧來者何鳥,也因此多看了好幾隻王絨鴨 (King Eider, Somateria spectabilis)。可惜距離半近不遠,沒用單筒加持,只拿我的小相機拍了張遠遠小小的照片,倒是蠻有現場感的:
我的近視眼裡看見的王絨鴨差不多就長這樣 XD |
繼續向前,很快地來到俗稱好萊塢 (Hollywood) 的地方。幾十年前曾經在此地拍過電影,並為了這部電影建造了一些小屋,以及一個熊陷阱 (bear trap),也因此讓這地方被暱稱為好萊塢。有人說這部電影是 1966 年拍的,片名是 Paka: Queen of the Snow Bears,但其實我查不太到相關資訊,所以實際情況我也不太清楚。
苔原上錯落著好幾間這樣的小屋,很有古代歐洲荒野小村的感覺 (BBC Merlin?) |
接著我終於看到傳說中的熊陷阱了。原以為是當地原住民的傳統陷阱,抱著高度期待,但 R 前次探險回來後就跟我說 "I't's a piece of crap." 現在我終於瞭解他的意思了。
原來是電影內的場景,這根本是鐵皮車庫吧.... |
繼續向前騎,看到好幾處如下的景象。
仲夏的午後,未融盡的冰層掩不住乾渴的河道, 露出被冰凍河水經年累月刻蝕出的痕跡。 |
接著我們終於到達目的地 ── 沙灘最盡頭的紀念碑 (The Monument)。這座紀念碑,是用以紀念 15 Aug 1935 在此墜機身亡的美國喜劇演員 Will Rogers ,和美國飛行員,同時也是第一位獨自飛行環遊世界的駕駛員 Wiley Post。這座紀念碑所在地,即是最靠近他倆當年墜機的地方。
紀念碑坐落於小山丘上,望著蔚藍海天,聆聽海浪節奏。遠處飛過無數 過境鳥,腳旁開滿了鮮黃色的小花。來自塵土,歸於塵土,滋養著塵土。 |
前面說紀念碑是路的盡頭,其實嚴格來說,應該稱作車能行的路之盡頭。雖然從鎮上騎到這裡,我們時不時需要橫越出海口的淺灘,我也常在心中嘀咕:「等 AB 順利闖關,我再騎下去好了!免得兩個人都沉下去!」(噢,這就是旱鴨子的心聲啊!),但橫跨過的河海水頂多三五公尺。然而,從紀念碑再繼續向前,前方的出海口寬達十幾公尺,水也較之前深,波濤洶湧,儼然是須乘船而渡的渡口。
我倆站在岸邊,看著當地人駕著小艇馳騁於海上,令人無限嚮往。 (這種時候,很容易忘記我是個超級暈船人) |
眼看時間不早,非休假日不該晃蕩得太晚;加上蚊子持續攻擊,一次有多達三十幾隻蚊子攻擊同一個人,簡直把我們當作航空母艦,而它們是油盡而急著靠港的戰鬥機。討論一陣後,我倆決定放棄無緣的短尾水薙鳥,啟程回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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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6 July 2010
前一天在蚊子攻勢下結束紀念碑之行,感覺有些意猶未盡。今天起床,發現鋒面未到,天色仍舊晴朗,便決定用掉我最後一個休假日,一個人外出探險。獨自探險雖好,卻不知道要去哪。往東北走,去 The Point 要帶槍,而且最好不要獨自前往,以免遇熊發生危險。往內陸行去,卻又和每天工作的路徑相仿,不太能期待看見特別的鳥種。既然如此,就再來一趟紀念碑之行吧!
雖然是前一天騎過的路線,但總長度近二十公里的路程,中間不僅要騎在非路的砂地攤石雪壤上,還需要數次渡河,偏又沒什麼行人過客,真要遇到車子故障 (有幾位夥伴曾遇過這情形),可能要走上半天才回的了家。但也許,只是想嘗試獨自探險,所以抓了單雙筒望遠鏡,配上一瓶防蚊噴霧,跨上 ATV,就催了油門出發!
一路上當然是相當平順安全 (不然哪能在這裡寫遊記),和 AB 出門雖然有趣,且能多學會認些新鳥,但一個人遊蕩,卻更添幾番悠閒。就這樣一路走走停停,觀雲賞鳥,半個多小時的路程,倒也讓我騎上兩個小時。
剛開始還挺認真地在找鳥,遠望海面卻只見一片平靜。一時興起架上單筒望遠鏡,只見海面上四處散布著一小群一小群的北極鷗 (Glaucous Gull, Larus hyperboreus),加總起來少說也有一兩百隻。此外,數種絨鴨 (Eider species) 也此起彼落,有些在水中覓食,有些結群飛過,想是正在遷移。單筒望遠鏡順著飛行中的絨鴨移動,冷不防看見一群黑點落在海上。調整過單筒的倍數,再次定睛一看,才認出原來是三五十隻的太平洋潛鳥 (Pacific Loon, Gavia pacifica),夾雜幾隻黃嘴潛鳥 (Yellow-billed Loon, Gavia adamsii) 聚集在海面上覓食。雖然是這夏天不難看見的兩種鳥,但數量之多、行為之穩定,以至於能讓我細細觀察的,這倒也是頭一遭。
一望無際的平靜海面,實際上錯落著數十隻近百隻的鳥兒在單一視野範圍。 |
除此之外,還遇到一隻難以辨認的鷗,全身灰灰褐褐的,實在拿不準是哪個物種。拍了照,回家請教愛看鷗的 AB,他也不敢百分之百肯定這是誰,只好稱作 ugly gull。
ugly gull |
最後就是些隨手拍的景色囉。因為我的小相機不夠力,不太適合拍鳥,所以反而是拍了比較多的景色,就從中選幾張出來吧。
雖然苔原和沙灘上大部分的冰雪都已經融盡,但在兩者交界帶還是堆著雪。 整齊如一刀劃下的切面,在夏末還是比 ATV 擋風板更高。這些雪,應該會待到來年吧? |
若說前一張照片是被切開的檸檬蛋糕,那這張就是被挖走巧克力戚風層、 留下上方白色奶油的巧克力奶油蛋糕了。這雪,融的還真奇怪。 藏身冰層下,斜向上看著天空,另有番樂趣。 |
在某些沙灘與遠方苔原之間的低地,仍舊積著白雪,對比成平靜的舞台。 剛刮起的風,揚著白雲恣意飛舞,太陽若燈效,照亮了佛朗明哥舞者的白色裙襬。 |
柔軟的沙,敵不過冰雪河霜與歲月的刻蝕。 |
探險的終站,依舊是記念碑旁路的盡頭。 今次沒有船隻,出海口平靜如畫,少了些瀟灑,多了份優雅。 |
這次在去程花了較長的時間,因此在終站沒有久待,就匆匆轉頭騎車回家。因為前一天已經跟 AB 約好,今天下午要來幫 Denver 作生日蛋糕!: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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後記:
那天下午和 Denver 聊天,他知道我自己去了這趟探險後,驚訝萬分。不久前,剛認識時,他似乎覺得我是個連 ATV 都不怎麼會騎的小女生 (雖然我確實是去了才學的啦),大家出門時,他還交代 AB 要好好照顧我。殊不知我超愛騎 ATV 亂跑,而且愛騎快又愛騎亂七八糟的路。如果男生說要載我,我還會覺得樂趣被剝奪了。相較於台北的車流量,Barrow 的遙遠路程和沙灘雪路並不算什麼,真的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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